在上午温暖的阳光中,我紧握皇后张嫣的手,我们沿着古老的城楼台阶稳步向上攀登。
这座三十米高的城楼,相当于十层楼的峻峭,我在心中轻声咕哝,如果有一部电梯直达顶端该多好。
难怪人们都说,没有人能攻破京城,这么高大的城楼,走都累死了,还要顶着炮火向上攻,不敢想象。
我侧目瞧见张嫣额上的细密汗珠,她低垂着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脚下的每一级台阶,步伐稳重而坚决,把母仪天下的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紧随其后的是魏忠贤、黄立极等重臣,后面有臣子小声议论着:“小皇帝这是要宣布何等大事?竟带上了如此大的仪式。”
“不清楚啊!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这般折腾。”
“小皇帝平日鲜少上朝,难得一见,陪他玩一次倒也无妨。”
终于抵达城楼之巅,我们站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俯瞰下方。整个广场汇聚了上万之众,人潮汹涌,犹如汪洋大海。
但人群秩序井然,分明的阶级层次展露无疑——最靠近城楼的是勋贵之家,其次是官员世家,第三层是京城内的富商巨贾,最外层才是庶民百姓。
即便前方有空间,也无人擅自向前一步,这让我再次领略了古代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
壮硕的大汉将军们声如洪钟,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顷刻间,下方的勋贵百官领头,黑压压的人群纷纷跪倒,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天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抬手示意,声浪渐歇,大汉将军们再次高呼:“平身。”
众人起立,又是一阵谢恩之声:“皇上皇后娘娘圣安!”
我的目光投向高台,整个高台是半月型,高三米,长九米,都铺上了鲜红的地毯。
周婉儿她们已在不远处准备就绪。
我对身旁的内侍轻声说了一句:“开始吧。”一名内侍飞快地跑去传令。
六名宦官抬着三只音响郑重地走上高台,分别置于台前和左右两侧,然后恭敬退下。
“用三个木头盒子作甚?”
“似乎是金属所制。”
“老夫愿出百两银子购之。”
人群议论纷纷。
这时,一位穿着华丽衣裳、容颜甜美的女子走上高台,她手持无线话筒,对着城楼我站的位置深深一揖;我微笑着伸手示意。
她转向广场,轻启红唇,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飘散开来:“奴家刘三姐,皇宫合唱队队长。今日特来献唱一曲〈挽西沙〉。”
随着她的歌声从音响中飘扬出来,原本喧嚣的广场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悠扬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歌曲落幕,我率先鼓掌称赞!张嫣也随之拍手,身边的大臣宦官见状,亦跟着纷纷拍掌。
刘三姐再度向我揖礼,缓缓步下高台。
“老夫没看错吧!这么好听的歌曲,是刚才那个女子唱的,还是那三个木头盒子发出的……。”
“别嚷嚷,你们看,又有三个漂亮女子上台了。”
继而李瓶儿带领两名宫女轻盈走上前台,按下音响的自动播放键,录制好的〈琵琶记〉曲调流淌出来,她们身姿随着音乐起舞。
“看哪,那木头盒子竟然能自行吟唱。”
“这是何方妖术?木盒居然能唱歌?”
“那三位姑娘是仙子下凡吗?”京城纨绔们眼睛都看直了,“我回去要让家人好好打听打听,是哪座仙家洞府出来的仙子。”
“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佳人?”也有读书士子喃喃自语。
舞蹈终了,三位宫女对我深施一礼,款步下台。
周婉儿轻握着无线话筒,面罩轻纱,步履轻盈地走向舞台中央,在红毯之上尽显其高雅与自信。
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可无数人已经被她绝美的身姿和高贵优雅的气质所迷。
她向我微微施礼后转身面向万人,从容不迫地宣告:“奴家是大明皇家对外宣传大使周婉儿。今日召集各位于此,是因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有所宣告。从今往后,皇帝陛下所有重大决策想要告知民众的,都将有我在此向各位宣布。待我宣读完毕后,将会有底报发行至各地。”
言毕,周婉儿用大白话清晰而坚定地传达了防治天花和预防鼠疫的前述讯息,然后示意众人保持静默,再次宣读……重要之事说三遍,又宣读一次后,周婉儿优雅地转身下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
有人被美女们迷的神魂颠倒、失魂落魄;
有人对会说话的木头盒子充满好奇;联想到皇上爱做木匠活,莫非皇上做的就是和普通木匠做的不一样,皇上给这三个木头盒子施了法力。
皇上会法术之事越传越广,后来越传越神奇。
加上后来大臣又开始传皇上造了什么